天氣很忙碌,陰晴雨雪地變幻著,每一日,皆得對這個世間有所表示,大抵也如人兒的情緒一般,歡喜是晴,苦惱是陰,多愁是雨,浪漫是雪,偶也彷徨,便化做一陣風(fēng),吹走陰霾。昨日雪,今日晴,明日雨。想來,天氣的情緒真的是很不穩(wěn)定呢!如此,便日日在陰晴中轉(zhuǎn)換著,亦忙碌。
早間從小公園的邊緣處經(jīng)過,一棵不知姓氏的小樹,枝椏居多,細(xì)長的枝節(jié),四散地分布著,光禿禿的枝干上掛滿了紅色的小果實(shí)。清晨的陽光打上去,那些果實(shí)明亮而挺拔,讓人見了便愛上。我停下來,看了兩秒鐘,拿出手機(jī),想拍下來。但看見時間離我上班點(diǎn)兒已剩無幾了,若在這里貪玩的話,怕是要遲到的。索性又將手機(jī)裝回兜內(nèi),繼續(xù)趕路。
人到中年的我,雖有熱愛,但終抵不過油鹽醬醋的重要,我日日得為生活小心翼翼地奔忙著。有時候,熱愛在實(shí)在的生活里,不過充當(dāng)了一劑良藥而已,醫(yī)心治焦罷了。邊走邊思忖著,這里何時有了這般多的果實(shí)呢!哪里我就不曉得呢,思慮了一路,亦不得解。
是的,我又有多久沒有好好地看一看那些草木呢?秋天里,我日日在家與工作中忙碌著,心中念了好久的那些花草樹木,也未細(xì)細(xì)地去會上一會。上班的空閑,也不過多看幾眼窗外玉蘭花。那是一棵白色的玉蘭,春淺時,結(jié)細(xì)長的小骨朵,微微地染了淡淡的黃。春深處,它的花兒便綻放了。我總是站在樹下,仰頭,看呀看,希望將那純白與溫和的小骨朵看進(jìn)心里去。我是有私心的,我看那白色的玉蘭,是想讓自己也具有那樣一朵花兒的素凈之心呢!
玉蘭花落時,才開始開枝散葉,日子愈往后,葉子愈茂盛,夏日里,長成一頂擎天大綠傘呢!而今日再見時,葉子已然所剩無幾了。想來,歷經(jīng)這一冬的沉眠,攢足了氣力,應(yīng)是為春日里的繁花而準(zhǔn)備一個完美無缺舞臺的。
這樣子想的時候,便又向往起那春日來,有溫有暖,有花有草又有無盡的春光。我想將所有美好的字眼皆送與春天,以表我愛。從前,我偏愛夏天,只是它有時太過熱情,使得我無所適從,但卻不妨礙我喜歡它。后來又喜歡上春天的溫和,春天似是一個人娓娓道來的故事般,聽來讓人熨帖而入迷。再后來更愛秋的豐盈,人兒站在秋天里,一切都是朗凈的。天空之下,曠野之上,風(fēng)聲與氣息皆帶著秋的豐實(shí)。如今,已入冬很久很久了,雪亦落了一場又一場,在每一場雪中望見素凈的世間,心亦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放空。忽地,就對冬有了深深的愛意,它低調(diào),內(nèi)斂,且因了冬藏而更具有了包容的品質(zhì)。
站在一場雪里,遙看,疏影。忽然想起這一句話,三十多年前我這樣子寫,后面還有兩個詞,此時,任憑我苦苦地想,終是忘的徹底了。歲月,流走了一個人的青春,連同記憶。是因?yàn)槲覀內(nèi)杖账β档氖虑樘嗝矗?span style="display:none">WrM新江南網(wǎng)|江南區(qū)域知名綜合門戶網(wǎ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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