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覺得,不說,不寫,不發(fā),反而有利,率性而為,既不打擾別人,也使自己安靜。不說懶,莫道意志不堅,這個混沌、變幻無常的世界原本需要很好的把握。
昨天早晨,又一次揮別老家,臨行前向母親說一聲,小妹也提醒母親,還有什么交待的嗎?臥床不起的母親微弱的說一句,“來回地跑。”我說,跑就跑唄,應該的。然后,出門,心思有些凝重,踏上返京的路程。
在路上,思忖母親那句“來回地跑”。她即是肯定,又怕麻煩兒女。跑是一種姿勢,一種狀態(tài)。跑是義務、職責,跑是做好應該做的事。跑是穿梭奔襲,跑是動力活力。跑是命運歸宿,耳提面命,疲于奔命,安身立命。當有一天跑不動了,就原地待命,安步當車,回首當年,安享余年。
近幾年,嚴重的慢性病在消耗著母親的身體,入冬后的一場新冠讓她痛苦不堪,竟然沒把她摧垮,上蒼待母親不薄,身邊的幾個兒女幾乎都陽的情況下竭盡全力地侍候照料,讓母親度過難關,迎來春天。
這次分兩個階段在老家,共一個月零五天。重在治療母親的新冠后遺癥。期間,返京,是因京城的她做無痛胃腸鏡。爾后又返老家,直至母親2月26日出院。我所想所做的,敬畏生命,延長生命,減少痛苦,統(tǒng)籌協調,力所能及。擔當是態(tài)度、是決心,能力是行動、是實力。大量具體艱苦的事務是兄弟姐妹們做的。在艱難的時刻,他(她)們都有各自的事情,也很不易,需要理解,需要幫助,需要保重。
一次同母親的暫且告別,我告訴她們:會定期和隨時回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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